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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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貓耳?

一上來就這麽玩的嗎?

就看到小姑娘一臉渴望地看著他, 十分昏暗,也就借著那麽一點外面的光能看清些許。

時笛舔了舔唇,傾身湊近。

好像也沒感覺到, 自己湊近他的時候, 危險的其實是她自己。

“喜歡嗎喜歡嗎?”時笛窮追不舍的。

段時譽斂了下眸, 看著她越來越靠近, 雖然時笛穿得嚴嚴實實的,一件淺黃色的長睡裙。

呼吸間,隱約聞到一些淡淡的香味。

是他剛才也用過的沐浴露。

段時譽笑了一聲,在時笛問他的時候, 忽然伸手, 壓住了時笛的手腕,在她都沒太反應過來的時候, 他俯身,唇貼在她的耳側。

“還真就有點企圖是吧?”段時譽輕輕地問她。

時笛現在腦子裏都還是:貓耳貓耳!!貓耳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嗚嗚嗚!

卻在這時候突然感覺到腰上多了一道裏,她往前倒了一下,人直接被段時譽摟到懷裏,指尖輕觸, 從她的腰上。

“什麽貓耳。”段時譽這會兒才問她。

時笛感覺到癢呼呼的, 縮了縮脖子:“就, 剛才買的呀…你在店裏付錢的時候我偷偷買的!”

她說著, 從自己身邊摸出來一個貓耳發箍,毛絨絨的, 看著就想捏。

段時譽都不知道時笛是什麽時候買的。

“動作倒是挺快的。”

時笛:?是誇獎嗎, 或許是吧。

“謝謝。”她當做是誇獎應了一聲, “那買重要的東西肯定得下手快準狠!”

讓段時譽戴貓耳啊。

這得撒個嬌才行?

於是時笛順勢, 往段時譽懷裏又靠了一下, 整個人直接主動投送懷抱。

“怎麽往人懷裏鉆啊?”段時譽的手一頓,把她的腰往下按了點,“你怎麽回事。”

就想今晚交代在這兒了是吧?

這行為,他很難說不是故意。

時笛小心翼翼地往上挪了挪腦袋,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,在他耳邊輕輕呼氣。

“我想看你戴這個嘛。”時笛感覺自己已經盡力軟綿綿地在撒嬌了。

QAQ能不能騙到男朋友戴貓耳!!成敗在此一舉!!

段時譽顯然是楞了一下,連手都放松了一下,不過手指還是在她後背上輕點。

一下下的,像是有節奏韻律一般。

幾秒沈默,段時譽:“想看我戴?”

“對呀!!”時笛坐直,看著他,“你戴這個肯定!!超級可愛!!”

段時譽:……

什麽奇怪的要求。

他段時譽這輩子沒做過這麽奇怪的事情。

這他媽都是什麽啊!

時笛看到段時譽輕輕皺了下眉,知道他多少肯定有點不願意,她趕緊說:“難道我不能看看別人都沒看過的段時譽嗎!這不是我作為女朋友的特權嗎!”

女朋友的奇怪要求,都要滿足。

段時譽:…………

他的喉結上下滾了兩下,憋了不知道多久,看著時笛那個表情,聽到她那個倔強的語氣。

就知道肯定是逃不掉了。

今天就是時笛直接給他人捆在這兒,可能都要把這個貓耳發箍給他戴到頭上。

放棄掙紮,放棄反抗。

算了,小姑娘想怎麽玩怎麽玩。

他整個人都是她的。

段時譽直接點頭:“行啊。”

“真的嗎!”時笛快樂起飛,“那我給你戴!你別動啊!”

“嗯。”

段時譽甚至順手,貼心地幫時笛開了個床頭燈,不算很亮,但能看清一些,總算不是一片漆黑在這兒盲人交流了。

這會兒燈光亮了點,段時譽看清時笛手上的貓耳發箍。

……也是真會挑的呢。

還他媽選的內層是粉色的。

黑色他都忍了。

粉色。

草。

猛男就應該用粉色???

段時譽下意識地輕輕皺了一下眉,但沒有反抗,坐在那兒等時笛弄。

她擡著手,很認真地把幫段時譽調整好位置,弄完以後,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時笛往後拉了一點位置,這樣看得更清楚。

就跟在玩自己的布偶娃娃一樣,時笛說:“段時譽,你輕輕點一下頭呢,我想看你動貓耳朵。”

機器人丶段時譽:。

他動了一下,貓耳朵也跟著動一下。

時笛直接想大聲尖叫。

“救命!”她直接出聲,“這也太可愛了嗚嗚嗚!我拍給你看!!”

段時譽趕緊阻止:“不用。”

時笛:?

“這麽好看,你獨家私藏呢。”段時譽挑了下眉,“拍下來就沒意思了。”

“哦。。。”有點道理。

確實是應該就她一個人能看到的畫面,時笛沒去拿手機,直勾勾地看著段時譽。

太可愛了,太可愛了。

她感覺自己快死了!!

就像真的被一只漂亮的小貓咪盯著看。

忍不住,完全忍不住。

時笛就這麽看著他幾秒,突然感覺自己心跳砰砰幾下。

重擊。

就像是被貓妖蠱惑了一樣,她忽然彎腰,往前爬了兩步,伸手。

她的手放在段時譽的肩膀上,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收緊,突然俯身,一口輕咬住他的耳朵。

現學現用。

唇在段時譽的耳骨處輕輕劃過幾秒,最後含住了耳垂。

段時譽一聲悶哼。

伸手一勾,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裏。

帶著幾分難以平息下來的頻率,段時譽笑了一聲:“啊?”

時笛:…………

等一下。

她在幹什麽呢!!這是在做什麽!!

但是!!誰能看到可愛貓貓忍得住不狠狠地吸呢!!

時笛被自己的一系列操作腦子都給攪勻了,還沒反應過來。

隨後,段時譽直接摟過她,輕輕地咬了一下時笛的唇瓣,用舌尖抵住她的唇齒,自然又熟練。

只是,不像是在循序漸進,這個吻像是夏日突然落下來的傾盆大雨,第一道雷聲是她咬段時譽耳朵打響的。

夏日的氣溫上升得很快,空氣潮濕又熱烈。

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,人就被段時譽抱著了。

什麽情況,什麽時候被抱起來的?

大腦宕機。

倒是手上的動作挺靈敏的。

迷糊之間,段時譽塞了個什麽小東西給她,塞到她的手裏。

他聲音蠱惑般的:“你幫我戴。”

時笛:“……你什麽時候買的?”

段時譽啊了一聲,回答她:“我偷偷買的。”

“?”

“買重要的東西肯定要快準狠啊。”

時笛:?

怎麽這句話聽著,那麽耳熟啊…

她呆了一下,竟然下意識的,把這個小口袋給撕開了。

……嗯?平時拆薯片拆果凍什麽都拆不開?怎麽拆這種玩意兒手這麽快。

擡頭對上段時譽的眼神,

他好像也在說:你這還挺快的。

時笛感覺自己解釋不清楚了,她看了段時譽一眼,可憐巴巴的:“我不會用。”

“很簡單的。”段時譽倒是輕松,直接人往後面一仰。

他直接!躺下了!!

躺下了!!

時笛人傻了。

但隨後,段時譽又起了一點身,把她人往下一壓,拉著她的手。

“別急,你往這兒。”

這玩意兒怎麽這麽燙手啊啊啊啊!!!

時笛一下子不知所措,但她沒有在抗拒,不知道怎麽的,明明段時譽好像要沒做什麽,就被他的步調帶著走了。

都不知道到底怎麽一陣瞎折騰。

最後她終於笨拙搞定。

“好!了!嗎!”時笛一字一頓地問。

“好了。”他應了一聲。

段時譽的手直接搭在她的裙擺上。

嘖,睡裙啊。

那還挺方便的。

他挪動了幾下,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。

——“現在你可以盡情享用你的男寵了。”

靠近玻璃門。

另一面隔著一道窗簾,窗簾上還有洗完澡以後的水汽沾在上面。

水珠,順著會往下滴落。

所有的一切,流動的液體都會隨著重力往下滴落,明明是在外面,但時笛仿佛聽到裏面的水滴。

滴答滴答。

往下掉落,落在大理石地磚上。

一聲聲,一下下,是滴落下來,重擊著的巨響。

段時譽從後面反手勾著她的下巴。

——“喜歡這個嗎。”

——“喜歡的話,下次還讓你戴?”

玻璃門無論如何通透,都是隱隱約約有幾分倒影的,時笛擡頭,手死死地撐著面前的玻璃門。

什麽時候那個貓咪發箍跑到她頭上了啊!?

就像小貓咪被抱著靠近墻體的時候會下意識伸出爪爪抵著墻面,時笛也抵著。

她支撐著自己。

在看不清的倒影裏看到自己腦袋上的小耳朵,一直晃啊晃,像是在乖乖的貓,正因為愉悅的心情向自己的主人撒著嬌。

但是小貓咪喜怒無常。

轉過身以後就可能會咬人。

轉過來以後,背靠著玻璃門,終於有幾分涼意透過來。

她一口咬住段時譽。

含糊不清的。

“你…再狠點試試?”

段時譽挑眉:“可以啊。”

有求必應。

時笛:。

誰讓你這個時候“聽話”了啊!!

這是反話你聽不懂嗎!!

時笛很清楚段時譽聽得懂,但是他就是假裝聽不懂,跟她裝瘋賣傻。

趁機欺負她。

時笛直接加大牙關的力度。

隨後,她也感覺到一道同等的回應,段時譽聲音很低,混沌得很。

但是這會兒也不忘調侃她。

——“也不能只有這兒用力咬啊。”

時笛:…!!!?我不做人了!!



第二天,本來要去游樂場的計劃顯然泡湯,時笛睜開眼的時候,看到段時譽醒了,正在擺弄手上的貓耳發箍。

“……”時笛沈默。

好想直接裝死。

段時譽註意到她的動靜:“醒了?”

“你把那個東西!給我!丟了!”時笛氣呼呼的。

罪魁禍首!貓耳!

“對象送的,舍不得。”段時譽笑,還好好地整理了一下,“我得帶回家好好收藏。”

昨晚還有點抗拒戴這個貓耳的段時譽直接換了一副嘴臉。

他低了點頭,語氣意味深長:“下次還讓你幫我戴。”

時笛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段時譽說個什麽反應不過來的她了,現在段時譽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知道是什麽意思。

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

近段時譽者!不當人!

太累了。

昨晚真是高強度訓練,他們倆打完游戲就很晚了,她那會兒人就困得想死,結果…

又高強度訓練了一下別的項目。

兩個人直接索性窩在床上沒出門,看完了一部電影才慢悠悠起床收拾東西回基地。

回去的時候。

小新跟教導主任一樣,早早地在基地等他們了,時笛和段時譽進去的時候,小新正在院子裏澆花。

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。

小新看了他們倆一眼:“回來這麽早?不是說去游樂場嗎?”

看他們倆這挺有精神的樣子,一點都不像從游樂場出來的。

說是游樂場,但要是多坐幾次過山車。

回來人就焉了。

“我們沒去。”時笛說,“昨天看到個電競酒店實在是太香了,沒忍住直接開始打排位。”

她直接略過某件事。

“我跟你說,那個酒店的外設真的不錯,下次搬基地可以看一下,操作環境很重要啊!”時笛對他說。

小新:“合著你們倆放假出去約會,又去上網??”

好他媽勵志!

這是一種多感人的敬業精神啊!

段時譽直接別開話題:“他們還沒回來?”

“Hene昨晚跟朋友嗨了個通宵,早上就回房間補覺了,許嘉年和Casual晚一點,估計踩點回來吧。”小新說,“行了,現在還是自由活動時間,你們自己安排吧。”

兩個人應了一聲,直接上樓去了。

時笛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,她準備順便跟Mio聊聊直播的事情,現在趁著季後賽還沒完全開始,這段時間的訓練強度會稍微小一點。

所以就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
不僅過兩天又戰隊開放日,大家還要把直播這邊搞定,雖然俱樂部會安排好,到時候他們直接掛著後臺就行,時笛這邊稍微麻煩點。

約裏克這個名字,以後得改成MG丶XD了。

Mio那邊需要發通知,也需要做一些事情,時笛沒時間,只能麻煩她去弄。

時笛正在房間裏跟Mio聊語音,房間門忽然被敲響。

“來了!”時笛下意識地接話,過去才問,“誰呀。”

“我。”是段時譽的聲音。

時笛這才開門,防範意識還是挺強的,她擡眸:“怎麽啦?”

“我那邊弄好了。”段時譽說,“這不過來跟你談戀愛啊?”

十分難得的寶貴時間。

他們倆談個戀愛真的是每一分鐘都很珍貴。

時笛嘁了一聲,側身讓他進來。

“有種回家的感覺。”段時譽突然說。

“?”

“這之前是我的房間。”

“現在是我的了!”時笛理直氣壯,“你早就搬去隔壁啦。”

她說完這一句,在床邊坐下,又繼續:“現在我們基地真的太窮苦了,這個條件…看看人家ED那個基地,多的房間都能再住一個隊伍了。”

段時譽笑:“時大小姐投資點啊。”

“?”時笛眨了下眼,“我很窮的,我連你的老婆本都準備私吞了。”

“本來就是你的。”

“嘻嘻。”

段時譽送的那幾萬塊禮物,就當做提前給的聘禮錢了吧,雖然這一點,也只能打個水漂。

“新基地那邊阿姨投資了很多吧。”時笛突然說起這個。

“嗯,我媽也是之前第一次來基地,說我們這生活條件太苦了,直接當灑水往戰隊投了一筆錢。”

時笛:……

雖然她家也出得起這個錢,但是時笛聯系到段嬋做事情的風格。

當灑灑水。

這畫面感還挺強的。

只能說確實是很段家的風格。

時笛一邊在跟段時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,一邊把直播那邊跟Mio說好。

她手機一放下,轉過頭發現段時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。

“?”時笛疑惑,“怎麽感覺,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?”

她好像已經掌握了段時譽每一個眼神和微表情的秘密。

比如這會兒,她就覺得段時譽挺認真的。

其實他大多數時候,說認真的事情也是吊兒郎當的慵懶姿態,每次都是隨意的語氣說出來。

很少會看到段時譽這樣。

上一次…

好像是她被他帶著“私奔”,兩個人在回基地的車上聊天的時候。

不過那一次在車內,很暗,她心情低落也沒看清段時譽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樣的。

今天,朗朗晴天。

時笛看得格外清晰。

段時譽看著她,也不說廢話,就直入主題:“你跟你爸的事兒。”

“啊?”時笛楞住。

段時譽伸手,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:“雖然現在沒什麽問題,你爸也沒做什麽幹擾的事情,但你不也還是希望可以得到理解嗎?”

時笛繼續發楞。

是啊,她真的很想得到理解,很想告訴爸爸,自己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。

想跟他說她現在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。

想跟他說,自己是真的很認真在喜歡電子競技了。

就跟當年的哥哥一樣。

一直這樣下去,她或許是依舊不會被怎麽幹擾,媽媽會在爸爸那邊說很多好話,他們倆會像是一個天秤一直保持著平衡。

但是,她以後每一次看到別的選手身邊有家人陪伴的時候,每次看到別人有家人來加油和支持的時候。

還是會有點羨慕和難過。

就算她現在已經很開心了,有很多隊友,有一些朋友。

還有段時譽。

可是家人存在的意義,是永遠無法被取代的。

時笛舔了舔唇,隨後斂下眸子。

她沒有辦法啊,這件事,不知道要怎麽做,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和解。

她垂著眼在想,忽然感覺到自己鼻尖一陣輕輕的觸感。

是段時譽輕刮了一下。

隨後聽到段時譽緩緩開口,聲音張揚又溫柔。

他說,“後天的戰隊開放日,我給叔叔發了邀請,你們就這次好好談談吧。”

時笛:!!?

“……你怎麽,聯系到我爸的?”

“之前跟你交換的,忘了?”段時譽一聲輕嗤,“你這記性,不是我們的高材生嗎?”

被段時譽一提醒,想起來了。

可是他上次不是說!!是阿姨有個合作想談嗎!?

這人真是,陰謀很多啊。

嘖,段時譽說的話果然一句都不可信!

時笛心裏這樣想著,嘴角卻彎著:“好呀。”

如果有機會,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好好傳遞過去。

時笛應著,微微一擡眸,忽然掃到段時譽脖頸處的紅印。

……靠。

這個紅印!!

時笛一個激靈,起身,三兩步沖到鏡子面前。

從鏡子裏看了一眼自己。

一眼就呆住了。

段時譽脖子上的也只是指甲摳出來的紅印,要不了多久就會消掉。

但是她脖子上的是什麽啊!!

時笛湊近看了好幾眼,看到那一個十分明顯的草、莓、印。

時笛側頭,看著這會兒正坐在她床上很悠閑的某人。

“段!時!譽!”

“?”女人變臉速度確實挺快。

“這個印子怎麽辦!兩天根本消不了…”時笛說,“請問你,有沒有想過,我爸媽看到了怎麽解釋?”

段時譽聽她一說,收了手機,也認真在想的樣子。

房間裏沈默了好幾秒,結果最後就等到兩句。

——“我媽也會來。”

——“那,不如直接把婚事定了?”

作者有話說:

段時譽:我直接擺爛了,破罐子破摔。

時笛:我倒是覺得你挺開心的?

感!謝!軟骨錆扔了1個手榴彈黎緒先森扔了1個地雷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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